山重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句诗形容的是,在人面对困境时,大胆地走下去,也许会碰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人生就是一道又一道的选择题,在做出一道又一道不断出现的选择题时,人们往往会因为各种考量难以达到而变得疲于奔命。因为即使是选择题,放在人生的背景下仍不好做。人往往不知道选择题背后的某个选项到底被赋予了加分还是减分的使命,而不同的选项又会复杂地相互交织、相互影响导致错综复杂的结果,让决断的做出更加困难。
即使知道了加分、减分项,人也会迟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出正确选项,因为通向成功的正确选项是复杂的。
“我会选择空下这道题或者只选择绝对拿手的选项。”
经过短暂考虑,我决定选择平和的答案。
“那笑笑你就选择了最为平庸的答案呢。”
“可事实上,这样的假设完全不切实际,现实中哪会有这样的高考,只要做对一个题,就能决定你的命运。”
我反驳到。
“可是做对这一个题就能决定你的命运,因为你之前已经做对了足够多的题,让你距离登顶只有一步之遥。”
“结果笑笑你放弃了之前的所有努力,选择了最为平庸的答案。即使尝试,也只是在做最为平庸的挑战——不管挑战成功与否,你都被限制在了这一固定的等级上。”
“可是,你如果论及我的心里期望呢?我也并不是非得前往顶尖名校才能熠熠生光吧,就算我距离顶尖只差一线,也并不意味着我会籍籍无名吧。”
虽然大多如此,但事情往往不是绝对的。
“那如果你对顶尖名校怀有极高的崇敬与向往呢?”
“我都说了我并不……”
“如果选择的对面,是你极其向往或憧憬的某件事呢?”
我哽住了。而在此基础上,廖姐继续说了下去:
“你说得对,在这种差之毫厘的基础上,你的能力是不会变的。那你为何不选择去尝试拿到这五分,即使输了,你的能力依然不会因为这不完善的评分标准而改变。”
“可是做错了就意味着15分的差距,在选择大学的前途上面,这可能意味着更多一年的付出或者以后四年越来越巨大的资源差距。这样比起来,我选择保守的损失更加小。”我继续与廖姐针锋相对,“事情远不是一个选择题那么简单。”
“哈哈哈,”廖姐的表情突然从刚才辩论中的尖刻一转,“笑笑你终于认识到问题的本质不在于选择题本身了。”
人们在心里期望与实际价值之间反复选择,一个选择题的分值只是表面,这蕴含着背后牵扯的巨大利益偏差与个人的期望之间的博弈。
“那你愿意继续听我解释下去吗?”
我点了点头。
廖姐就像在为我下一盘指导棋一样,故意布设了一个陷阱,让我自己去探索正确答案。
“在面临这个选择时,你的确会面临着稍许不慎就会造成巨大利益差距的局面。但我觉得,很多时候事情的结果也许并不会那么糟糕。”廖姐顿了顿,“因为你能到达这个选择面前,意味着你已经付出了很多、坚持了很多,也许你会发现,巨大的、没有挑战过的问题在同样不断成长的你面前并没有那么难以跨越。”
“可是……”
“生活很苦,苦得就像一杯咖啡一样,你一定要有耐心等到完全溶尽的时候。”
廖姐没有完全解答我的疑惑,相反她抛出了一个更大的疑惑。就像这杯咖啡一样,我并不知道它要泡到什么时候。就像这盘棋一样,互相纠缠的棋子令局面狼烟四起,可对局者却不知道下一手落在哪里才是最优解。
饭局的最后,廖姐也并没有让我请客,我只是支付了两杯双皮奶的价格。
“如果可以的话,答复可不可以明天再给你?”
忐忑地摁下手机的发送键,我把消息传给了言终。
“好的。”
他只是这样迅速地回复了,看来这个家伙的确很闲。回到家,我发现猫已经舒服地卧在我的床上了。在经历靠在床头久久地发呆后,我也熬不过疲惫的冲击,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或许久久也就只有半个小时而已,可这段时间我的思虑完全没有进展。
人的梦产生于睡眠中的快速动眼睡眠期脑电疯狂地活动的时候,即使脑的某些控制逻辑的部位休息了,可一些部位仍在拼命地呈现人的记忆,让我们做起了丰富却又残酷的梦。
或许我做了这样一个梦:我成了一个纵横天下的将军,而猫妖则是辅佐我的神物。可是,在最后,我被猫妖杀掉了。
才不到六点,我就由梦中惊醒了,猫妖还趴在我身边睡着。
明明做了这么一个噩梦,后半夜我却觉到了一丝温暖。
这种奇异地感觉让我的精力异常地充沛,才6点我就爬了起来,决定去外面逛一圈。呼吸着清晨6点清新的空气,感觉放松了不少,再和那只猫呆在一起我就要被憋晕了,在那个房间我就会想起要不要和她一起参加这个赌约的事情。
现在,走在外面,我可以思考一些轻松的事情。
“如果选择的对面,是你极其向往或憧憬的某件事呢?”
廖姐的话反复在我心中响起。
明明呼吸着公园清新的空气,但我却感觉我的喘息变得粗重起来。
“试错的机会很多,可碰到自己喜欢东西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我感觉到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可是妖啊,一直活生生的猫妖。你问我对她有没有兴趣?当然是有了。
可是——
不论是锐利的箭刺穿身体、还是疯狂地流星锤在耳边肆虐,这都让我即便只是回想,都会让身体不寒而栗。那是只要中了一发就会身首异处的攻击,光是想象这血流满地的痛感,就让我感觉肠子被搅动一样,一阵阵呕吐感向喉咙的深处袭来。
我喘着粗气,弯下腰,拼命压抑着因为害怕而传来的呃逆。可是越是这样想,越让人紧张,我的肠道剧烈抽搐起来,呼吸也急促地令人发晕。
“你喜欢妖怪吗?”
当然喜欢了。
那可是妖啊!
可和蓁蓁姐也说过啊,即使做了一个选择,我也不知道这个选择究竟对不对。
如果失败,我将无法承受。
如果放弃,我将永久淘汰。
“啪,啪。”
即使很轻,我依然听到了那柔软的脚步声向我袭来。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猫的身影。
和猫妖相逢之后的一幕幕在我脑中回荡。
“即使面对未知的危机,依然有着通过努力来克服危机的希望。”猫用平静的语气开口说话了,“即使面对巨大的恐惧,但仍可以选择通过借助他人的帮助的方法来丰厚羽翼。”
猫用平淡的毫不带波澜的情绪盯着我,随后笑了。
“我来做你的伙伴吧。”在我眼中,猫的身形渐渐改变,那位身穿淡紫色薄纱长裙的美艳妖物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饲主。”
站在面前,映着清晨初生太阳光辉的,是打消我因能力的恐慌而疑虑的猫。似乎她的到来,让我翻涌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这样,我们的交易就成立了吧。”随着猫的眼光侧头看去,言终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树旁斜倚着。
这家伙真的很擅长神出鬼没。
“当然。”
言终手里弹起那枚硬币,翻转的硬币反射着清晨明媚的光,这反倒令我安心不少。
“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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